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產品分類從(cong) 開始認識微生物領域到獲得諾貝爾獎,阿龍與(yu) 醫學的親(qin) 密接觸已經超過40年。在阿龍看來,堅持科研,就像堅持一場馬拉鬆比賽,隻不過這一堅持可能需要20~30年才能有所成就。 |
休閑西裝、深藍色毛衣加一條少許褪色的牛仔褲,足蹬一雙黑色運動鞋……這就是阿龍•切哈諾沃的全部裝束,單從(cong) 衣著,你無論如何想不到眼前的人正是久負盛名的zui早獲得科學類諾貝爾獎的以色列人,但從(cong) 他不停轉動的眼眸和因常思考問題而習(xi) 慣性緊鎖的眉頭,你又能夠判斷這必是一位深藏大智慧的學者。
不久前阿龍因一次會(hui) 議來到北京時,接受了《中國科學報》記者的采訪。
“我來教你英語,你教我中文。”與(yu) 阿龍交談時間不長,他即表達了自己想要學習(xi) 中文的想法,當記者麵露謙虛、實則內(nei) 心澎湃地表示自己的英文水平確實有待提高,阿龍毫不掩飾地說:“那又怎樣,我的中文基礎才是零呢。”幽默的自嘲一下拉近了交流的距離,沒有身份隔閡的壓力,采訪愉快而順利。
“放縱式”培養(yang)
2004年,阿龍與(yu) 以色列科學家阿夫拉姆•赫什科(AvramHershko)、美國科學家歐文•羅斯(IrwinRose)共同獲得諾貝爾化學獎。他們(men) 發現了泛素調節的蛋白質降解(一種蛋白質降解的重要機理)。2013年當選為(wei) 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。
作為(wei) 一名摘得科學桂冠的自然科學家,阿龍的成功與(yu) 他的聰明、能幹、刻苦密不可分。問及成功的秘訣,阿龍脫口而出:“要刻苦、有耐心,而且必須喜歡你所做的東(dong) 西。”在他看來,當今青年大學生們(men) 要努力學習(xi) 、努力奮鬥以不斷獲得知識,當學有所成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報效祖國;尤其重要的是,做自己喜歡的事情,珍惜自己的青春,不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自己不感興(xing) 趣的事情上。
阿龍說自己的個(ge) 人成就不足為(wei) 談,但畢竟作為(wei) 以色列*批諾貝爾科技獎得主之一,他將這枚諾貝爾獎視作為(wei) 祖國爭(zheng) 取到的榮譽。“我的祖國很小,也因此人們(men) 的思想更加靈活,為(wei) 年輕人提供的學習(xi) 方法也很多元。”阿龍十分感激他所獲得的所有學習(xi) 機會(hui) 。
談到兒(er) 時父母對自己的培養(yang) ,阿龍也表達出感激之心,“家裏有很多書(shu) ,我都會(hui) 翻看,父親(qin) 從(cong) 不拘束我”。3歲時跟隨身為(wei) 英文老師的母親(qin) 學習(xi) 英語,讀書(shu) 、寫(xie) 字更是早早啟蒙,“小時候因懵懂翻閱了各式各樣的書(shu) ,印象裏讀得zui多的是有趣的曆史書(shu) 。”阿龍分享道,那時看的書(shu) 大多不明就裏,但是閱讀的興(xing) 趣從(cong) 此就不曾消減。
父母對其學習(xi) 熱情的“放縱”加之其上學之後老師提倡的獨立意識,共同造就了阿龍自由、自立的思考問題的方式。“老師不會(hui) 告訴學生該不該做什麽(me) ,而是要靠學生自己跟隨老師的想法,發現並提出問題,由‘該做’變成‘想做’,主動要求老師的幫助。”
不是zui的
一顆對外界事物永遠都充滿好奇的心是促使阿龍學習(xi) 的原動力,“我們(men) 都希望青春永葆,獲得永生,獲得高質量的生命,這樣我們(men) 就要治愈所有的疾病,這個(ge) 夢想能不能實現?”對微生物的探究越多,阿龍越是對其癡迷,“從(cong) 開始研究疾病是怎麽(me) 來的到後來化學實驗室裏檢驗病毒、檢測藥物,一切都在等待有探知欲的人發現更多的真理”。
專(zhuan) 業(ye) 研究之外,阿龍的好奇心還體(ti) 現在積極學習(xi) 身邊的不熟悉的事物。阿龍說,他的生日是10月1日,和新中國的生日是同一天,加之近年來應邀來華的機會(hui) 增多,他對中國很有感情,“搜集了很多中國的曆史資料,了解一個(ge) 國家的過去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。”阿龍打算下一步要更多地了解中國的地方特色與(yu) 風土人情,“中國的食物也是需要花時間慢慢體(ti) 驗的,實在太豐(feng) 富了。”
雖然贏得了科學類zui高獎項,阿龍仍不認為(wei) 自己是專(zhuan) 業(ye) 領域內(nei) zui的人,就像讀書(shu) 時也沒強求自己非*名不考,“小時候的成績一直不是的,這樣才有發展空間和目標,如果一直保持*的地位,可能會(hui) 影響學生的發展潛力和上升餘(yu) 地。”雖然強調自己並不是成績的學生,但能考取當地錄取率非常低的醫學院,足以驗證阿龍的“不做才能不斷提升”的經驗。
保持優(you) 異成績的法寶是善於(yu) 思考和探究問題,也正是由於(yu) 習(xi) 慣獨立思考,阿龍很少參與(yu) 學校的集體(ti) 活動,“思考是一個(ge) 人的事情,但實踐則是需要團隊的合作。”阿龍強調,安靜、獨立是為(wei) 了解放自己的思想,而團隊協作則是將想法付諸行動的保證。“諾貝爾化學獎的獲得,同樣離不開整個(ge) 科研團隊的支持。”
大學期間對生物學理論課的學習(xi) 加上實驗課上的動手能力訓練,為(wei) 阿龍以後的科研工作打下基礎,阿龍慶幸自己學生時代遇到了很多鼓勵學生動手實驗、發現結論的教師。而被學習(xi) 占據大部分時間的阿龍愉快地抱怨:“都沒有時間談戀愛。”
專(zhuan) 注科學四十年
從(cong) 開始認識微生物領域到獲得諾貝爾獎,阿龍與(yu) 醫學的親(qin) 密接觸已經超過40年,“我隻知道這很重要,但是並不知道會(hui) 發現什麽(me) 。”阿龍說,堅持科研,就像堅持一場馬拉鬆比賽,隻不過這一堅持可能需要20~30年才能有所成就。
當初,阿龍是以色列理工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,做了很多手術,見多了各種各樣的樣本,感受了他們(men) 的痛苦之後,他開始對病理產(chan) 生了興(xing) 趣,越來越想弄明白病症究竟是怎麽(me) 發生的,並慢慢地想到了分子水平、蛋白質上麵去,於(yu) 是從(cong) 醫生轉到了科研崗位,當起了大學老師。“這麽(me) 多年來,我對我現在從(cong) 事的研究依然非常喜歡,非常有熱情,盡管已經得到了諾貝爾獎,但還是有耐心並刻苦工作,除了睡眠以外,其餘(yu) 時間都在工作,當然不僅(jin) 是科研。”
除了科研以外,阿龍對人文藝術也很感興(xing) 趣。平時他喜歡聽音樂(le) ,讀小說,看看文學藝術作品。坐飛機時,他戴著耳機沉浸在音樂(le) 的世界裏;夜深人靜,他才有時間靜下心來細細品味小說。
阿龍還喜歡旅遊,利用每年去各地講學的機會(hui) 四處遊曆,至今已去過一百多個(ge) 國家。攝影也成為(wei) 他講學之下的“副產(chan) 品”,每次出門,他都用鏡頭記錄下他遍布世界的足跡。不過,在阿龍看來,人生zui大的樂(le) 趣是做出的科學實驗,他說:“我zui大的愛好就是工作,它就像愛人和孩子一樣讓人難以割舍。”
阿龍的妻子是一名外科醫生,“她同樣受到過高等教育,我們(men) 一起讀書(shu) 、聽音樂(le) ,度過輕鬆時刻,幾乎無話不談。”阿龍介紹自己的妻子時說,“因為(wei) 各自都非常忙碌,因此也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間。”言談中透著不能多陪陪妻子的愧疚。
訪談結束時,阿龍詢問在哪裏能夠買(mai) 到中國的絲(si) 綢,他要為(wei) 妻子帶回一件禮物。每次外出,挑選當地的特色產(chan) 品作為(wei) 禮物,是他對妻子的承諾。